王熙凤林黛玉和薛宝钗各自的语言有何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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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乃作者独家原创,未经允许请勿转载,图片来源于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人物的语言有雅俗之分。王熙凤的语言就俚俗得很,而林黛玉、薛宝钗的语言却都有雅言的特色。因为她们的文化教养相同,宝钗和黛玉自幼谙诵诗书,受到历代优秀文学作品的深刻黑陶,因而她们的语言被打上了知识分子的印记。第四十二回,薛宝钗曾经评论过王熙凤与林黛玉语言的异同说:“世上的话,到了凤丫头嘴里也就尽了。幸而凤丫头不认得字,不大通,不过一概是市俗取笑。更有攀儿这促狭嘴,他用‘春秋’的法子,将市俗的粗话,撮其要,删其繁,再加润色比方出来,一句是一句。这“母蝗虫’,三字把昨儿那些形景都现出来了。亏他想的倒也快。”王熙凤因为不识字,“不大通”,话语笑谈停留在粗俗阶段。林黛玉却能根据艺术语言的要求,善用“春秋笔法”,对“市俗的粗话”进行“撮要”、“删繁”、“润色”、“比方”,提炼加工,使之更能刻画出对象的特色来。因而,她的语言也就带有雅言的色彩,与王熙凤平时的市俗取笑大不相同。林黛玉的语言中有时还引经据典,如“海人不倦”、“胶柱鼓瑟”、“剖腹藏珠”、“一目十行”、“过目成诵”之类,也都显示了她语言中鲜明的知识分子特色。在薛宝钗的语言中,这一特点就更为突出了。她不仅引经据典,而且是旁征博引,条分缕析,有时似乎故意卖弄她的书本知识,炫耀她的广闻强记,博古通今。然而,仅就这相同的特点来看,她与林黛玉比较起来,两人的语言也绝不会相混。曹雪芹是世界文学史上能从相同或极相近的特色中写出人物性格细微差异来的,少数几个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之一。他的生活深厚,积累丰富,观察敏锐,善于辨别事物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复杂情况,而且又忠于现实主义创作原则,长于表达,所以才能把各种典型形象刻画得如此鲜明、生动。《红楼梦》中许多出身相同的典型人物或性格相近的典型人物的塑造,都足以说明这一点。而薛宝钗与林黛玉语言中相同的知识分子特色中的差异,也足以说明这一点。林黛玉的语言显得十分自然,没有雕琢的味道。而薛宝钗却不免有些矫揉造作,带着秀才掉书袋的酸气。第二十二回,她们两个在劝说贾宝玉不要妄谈“道书禅机”时的对话,鲜明地反映出她们语言中相同的文化教养所显示出来的不同特色。林黛玉的话是这样的:“宝玉,我问你: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宝玉竟不能答。黛玉接着又问:“你那偶末云,‘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固然好了,只是据我看,还未尽善。我再续两句在后。”因念云:“无立足境,是方干净。”她把所理解的佛经禅理运用到了化境。而薛宝钗仅仅是引证分析,为林黛玉的话下注脚作解释。在这次“道书禅机”的辩论中,林黛玉用的是当头棒喝,没有绝顶的聪明和颖悟,是办不到的。而且,这当头棒喝,使贾宝玉猛然回头,影响更大。说明林黛玉才思敏捷,远远超过薛宝钗。而薛宝钗只是比出“语录”,当然这也需要有相当的学识才行,对贾宝玉回头后慢慢领悟也是有好处的。两个人的语言,同样都有知识分子的特色,然而差别却是那样鲜明。薛宝钗的语言不以才智机敏取胜,而以学力深厚见长。她平时广闻强记,杂学旁收(她曾经批评过贾宝玉,说他“杂学旁收”的,其实,她自己也如此),知识面是比较广阔的。在点唱《山门》这出戏时,她把其中的一只《寄生草》的曲词整段地背诵给贾宝玉听。她还懂得绘画艺术,诸如怎样布局,怎样设色,用什么样的纸,用哪些颜料,要什么样的画笔等等。甚至连抹碟子底防止炸裂用的生姜、普都考虑进去,为喜欢绘画的贾惜春设想好了。而且说得头头是道,非常内行。这些特点,又恰好是林黛玉所没有的。简言之,王熙凤是语言带有俚俗特色,林黛玉与薛宝钗的语言则更有雅趣。在对佛经禅理的理解上,林黛玉显然比薛宝钗更透彻;而在见识方面,薛宝钗就显得杂学旁收、博闻强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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